第(2/3)页 “Of cou se. If you have some good ews .”船长起身为刘瑾到了半杯酒,后半句话似是喃喃自语。 “少帅,我无意冒犯,但你能不能明确的给我个靠岸时间?”男子将酒杯送到刘瑾手中,言语间有些急切。 “天鹅座”上的货物已届交货期,再耽搁下去,恒光远东集团将要面临高额的滞期赔偿。 刘瑾该是知道男子为何着急,可他似乎故意要与他作对,呷了口酒,慢条斯理道: “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通知你们,天鹅座可以入港了。不过在那之前,我们先来说说船上部分未申报的货物,李先生你若能坦诚这件事,一切都好处理。” “我同你说过,那些箱子里的东西不过是寻常西药,没提前申报是我疏忽了,罚款,或是要补什么证明文件,靠岸后悉听尊便。” “如果真像你说的,那几箱货真是寻常药品,又有清晰的采购明细,你一开始又为何遮遮掩掩,闪烁其词?” “这问题你问我?”男子冷笑一声,“不顾病人死活,大肆囤积药品,一夜间洛阳纸贵一药难求的罪魁祸首,难道不正是你们吗?” “李先生,请注意你的言辞。军需采办储备药品以备不时之需是例行公事,请不要夸大其词,危言耸听。” “我夸大其词?你知不知道现在购置药品有多难?到处都是动乱,战争,恶疾,我若不是出发的早,只怕这些药都带不回来!” “所以这是你不申报的理由吗?”刘瑾看向他,任凭他义愤填膺的激动到颤抖,语气依旧不紧不慢,“这么说,你也应该知道这一季的采购还不够数,也知道损失申报了,我定会提前向你收购吧?” “知道。”男子冷笑一声,“可莫说压价收购,便是天价求购,我都不卖一克!” “我若是要没收呢?” “你敢?!” 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刘瑾不怒反笑,悠哉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些得意,“没申报便是走私,走私的货物向来是没收论处。” “你若是敢动这箱子里的一克药品,别怪我不念及同胞情分,要求外事豁免,彼此都难堪!” 男子似是忍无可忍,言语激动的从内袋里拿出一只水晶盒子来,蓝色丝绒上盛着枚银纸珐琅的勋章,湛蓝色圆环,白色马耳他十字,似曾相识的款式,此刻看在刘瑾眼中却极其刺眼,毫不避讳的冷冷讽刺道: “呵,了不得,又送来位勋爵。” 他说“又”,另一位自然指的林晚婧,一模一样的勋章,林晚婧也有一枚。男子该是明白他的话外之音,只是他不提林晚婧还好,此刻说到,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 “少帅您认得这勋章就好,晚婧若是因为这批药延误了治疗,我与大英帝国均不会善罢甘休!” 刘瑾闻言,神色一凛:“你说什么?” “我说,此刻,你的未婚妻命悬一线,等着这些药救命!若是因为你滥用私权耽误了她的治疗,我定要你偿命!” 银辉在眼前划过,下一秒,幽黑的枪口已经指在了男子的眉心。男子却不惧他,牙槽咬的咯吱作响: “开枪啊?若杀了我,你可以把药送去医院救她,我无所谓一死,否则我赌你会后悔一辈子!”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,船长终于不再看戏,放下酒杯,起身从驾驶台的镇纸下抽出一沓电报递给刘瑾: “Calm dow ,please, ead them fi st.” 刘瑾将枪收起,目光飞快的在纸上扫过: 最早的一封电报发自是半月前,林晚婧疑似感染流感入院,因为病征特别,主治医师特地发报给归航途中的天鹅座,远程与李凌瑞会诊,毕竟他掌握着来自英国的第一手临床资料,发报的医院正是之前林晚婧指名去的那一家——圣米迦勒普济医院。 “隔离治疗,重症监护,一药难求,半个月下了三次病危通告,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!”男子将随身的笔记本拿出来,把病情记录和病理分析一条条指给他看,双手因为激动而颤抖着,语气严厉的近乎是在质问。 最后一纸电报就在昨天,通告他林晚婧的病情再度恶化,高烧不退,反应迟缓,这大概是她最后的机会。而后便再无下文,可也正是因此,没有消息,反而是最好的消息。 也就是在昨天,近海巡防编队领舰收到天鹅座数十次靠岸申请急电,但无一例外的都被他亲自否拒绝——“暂未得到货品确认”只是一个合理的借口,刘瑾从心中不希望李凌瑞回来,特别是在看见他右手中指上那枚雕花的琉璃戒指之后,那戒指,图案花色与那日林晚婧在港口巷子里撞碎的琉璃镯子一模一样。 “我不知道她究竟忍受了多少折磨,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等到药送达,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救得了她,可是但凡你愿意片刻放下那愚蠢的自尊,她就有活下去的可能!” “你怎么不早说?!” “她不让你知道!”男子叹了口气,将一张单独的信报递到他跟前:“她知道你在囤积药品,也知道只要你一句话,什么药都不是问题,可是她不想你难做!” 见刘瑾沉默不语,男子又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