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谈判预计从年初七持续到正月十二,而眼下已是大年初三,按这“车马未动,粮草先行”的阵仗,真不知又有多少探子已经安插进了鹭洲城。 刘瑾手上的舰队是鹭洲布防的最后王牌,好在过去的一个月里,新添置了精良装备的几艘战舰都在外海,若是不想把实力统统暴露在不知是敌是友的“外人”面前,眼下的耽误之际便是调整布防,隐藏实力。所以刘瑾刚想说时间来不及,却被陆沧瀚抢了先: “来得及!你且休息,一会儿我送了资料回来,有什么我替你做!老子好歹也是学历见识不比你差的上将!”知道刘瑾定是要还口,他又先声夺人道:“你若再不休息,我便去把晚婧接来!我管不了你,不信还没人管得住你了!” 话音刚落,陆沧瀚才发觉自己情急之下似是说多了,抬眼看他,却见他神色略显惆怅,便知方才的话该是戳了他的痛处,于是试探问道: “要么,我去接她过来吧……” 他清楚的看见刘瑾的眼底里蒙上一丝柔情,但却听他叹了口气: “算了,等我忙完这阵再去见她罢……” 陆沧瀚知道,他此刻最想见她,可又最怕见她——只怕见了她,其余旁的事都没心思做了,这才苦苦压抑着。 直到看着刘瑾离开办公桌到沙发上躺下了,陆沧瀚这才放心的拿了文件要走,到了门口,却又想起还有东西要交给刘瑾,这边回转身到了茶几旁,从军装的内袋里掏出张纸: “前两日你让我查的东西,放这儿了。” 刘瑾嗯了一声当做回应,便再无下文,陆沧瀚知道他是真累了,也就不再多话,端了文件往门外去。 刘瑾确是忙碌的,可林晚婧也决然没闲着。 大年初三,林晚婧没等来刘瑾,却等来了络绎不绝的客人——政界的商界的,城里的城外的,见过的没见过的,无不是拖家带口的,抬着价值数量均可观的伴手礼,领着打扮精致穿着考究的小姐少爷们,以找林老爷寻求合作为由,对林晚婧各种讨好。林晚婧不傻,她知道这些人所有的动机都只有一个——那个给了她承诺后便杳无音讯,等不来也盼不来的刘瑾。 无奈但不失礼貌的待客陪笑到了大年初七可谓是濒临忍耐的极限,好在初八当日是鹭洲商行的聚会,林老爷一早便出了门。林家太太们也是闲着,这便做东约了各家太太小姐来家里打牌,林家难得组这样大的局,沈家太太们谁也不想被落下,莫说司机,便是大少爷沈珺懿都被连人带车的被“征用”了,原本是几百个不愿意,但一听说是去的林家,这便特地换了身庄重考究的西服,又顺路买了束三色雏菊,屁颠屁颠往林家去。 林晚婧扭伤的脚踝才刚拆了夹板,沈家一行人是来吃午饭的,到的时候正看见阿玲扶了林晚婧从楼梯上下来。沈珺懿确是绅士的很,快步上前接过手,这便像护花使者般的紧紧随着,边责备她的不小心,边惋惜这几日城东五帝庙的庙会,她只怕是要错过了。林晚婧正郁郁着不知如何排解无聊,听说有庙会,便主动邀请沈珺懿陪她出去转转。 天知道沈珺懿等这个邀请等了多久,即便知道林晚婧只是借他摆脱牌局上那些连轴转的八卦问题,却还是欣然接受,吃了午饭便开着车,载林家两姐妹出了门。 对于林晚婧而言,庙会,就是她而是记忆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存在,息壤的街道,摩肩擦踵的人群,锣鼓喧天的龙狮队,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的杂耍班子、大戏台子,所有的一切依稀印在记忆深处,但却模糊的难易细细描摹。 第(2/3)页